2008年3月29日 星期六

EPS離開牧場:印度牛奶工人的窘境

D.T. Walkar每天如實的到Worli Dairy卻不是去運送牛乳。
大部分的時間他跟他的夥伴們在簽到後就移動到休息區;有人看看報紙,打打牌或小睡一下,Walkar喜歡去解報紙上的數獨難題,除非有人先完成過了。最後一台運送牛乳的貨車在前年已經賣掉了,年滿五十的Walkar說:所有的貨車都沒了,很無聊,我們只好坐著聊天。
曾經是一群讓人尊敬的員工,Walkar和他的夥伴們身陷窘境。當州政府失去獨佔權以及消費者喜好改變時,牛乳的銷售量開始快速銳減。但因為印度的法規嚴格地保護工人避免被臨時解雇,所以這間工廠的員工,每天出現在他的崗位上,卻整天都不用做事。

牛乳在印度是很重要的。不只在美食原料上佔有重要地位,它還被用在宗教的儀式上。牛乳或優格除了拿來敬神,也被用來塗抹在往生者身上(在火化前)。

當印度在1947獨立後,所有的城市飽受牛乳短缺之苦,於是國有企業成立,整合所有的牛乳商,負責供應所有的牛乳需求。在當時,在農場工作是備受尊敬的,顧客甚至會請他們喝茶或出席宴會。
90%的員工是男性,他們住在鄰近工作地點的國有住宅裡,退休後除了拿到退休金,更常把工作留給他的小孩。我們熱愛這個工作,因為它是公家,Walkar再他年資快滿25年時這麼說著。

在2001年,印度開始開放牛乳業的市場,私人企業高品質加上送到家的服務快速的攻佔一大塊市場。完整密封的包裝、符合消費者的喜歡口味造成國有企業的顧客快速流失,就連住在農場附近42年、喝著政府牛乳長大的居民,現今也開始買私人企業提供的產品。國有企業的員工失去了昔日的光輝,如今年過半百的他們只能每天望著天花板發呆。
他們曾經一個早晨運送25萬加侖的牛乳,如今卻連四分之ㄧ都不到。大部分的機器停擺,廣大的倉庫空空如也。還在運作的機器卻時常故障。

這些近乎失業的員工們被稱為”剩餘單位”他們隨時隨地參予政府部門的其他工作,但他們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卻顯得十分缺乏,加上印度其他地方也有類似問題產生的”剩餘單位”於是,只有少數具有能力的員工能得到新的工作,沒工作的那群勞工只能花一推時間閒聊、發牢騷:政府應該買新的設備,新的員工,新的廣告行銷。

Walkar說:我們想要工作即使工作時間是十小時。有一夥伴們離職轉到私人單位上班,但 Walkar跟大部分的勞工都不能這麼做,他們無法負擔被趕出國有住宅,尋找新的住所的負擔。他們的薪資與印度新興的中產階級越差越大,幾不成比例。工廠附近的停車位空得很,因為少有人可以負擔汽車的費用,附近的購物中心、電影院對他們來講是遙不可及的消費。
”我不能去購物中心”Walkar這麼說著”我口袋裡沒有半毛錢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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